饭后的街道透露着轻松的气味。
“辰小诚？”欧阳婉晴问我。“你说有没有可能今天有校庆的排练。”
“和你有关系吗？”
欧阳婉晴摇了摇头，继续说：“可是好像大部分老师都要参加。”
辰夏抢先把我将要说的话说出：“怎么可能啊，婉晴，他们如果要参加校庆排练的话怎么可能会让我们去参加他的生日呢？”
辰夏话音刚落，我注意到远方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林楠挥手大喊：“辰小诚！欧阳婉晴！”
林楠加快了步子。
我意识到了不好的事。
“你好像说对了。”
“肯定啊，我下午也有合唱的排练。”
“你们这两天要举办校庆呀。”
“辰夏姐，你不清楚吗？你也可以去吧。”
“我肯定要去，估计很有意思吧。”
我们三人的目光转向了同一处。
“辰夏也在啊。”
我把关键问题提出：“你有事吗？”
林楠叹了口气“别问了，领导临时安排我有校庆的工作。”
他打量了我一番，继续说：“小诚，你有空吗？”
“我好不容易挤出了一点时间去参加你和林多多的生日。如果要去学校那我没时间。”
辰夏吐槽：“没时间指打游戏看电视很花时间。”
“辰夏，你不要乱说。”
林楠的忧愁烟消云散，转为带着恶趣味的笑。
“小诚，魔术表演、拉丁舞和举标语你选择一个吧。”
“可我还有班级的。”
“和那个不冲突，你得去学校一趟。校庆结束请你吃饭。”
“就只是举牌子吧。”
林楠点头。“对的。”
“那行吧。”
林楠继续说：“对了欧阳婉晴，合唱团的排练提前到12点开始了，你是直接去还是……”
站在一旁的辰夏发话：“那我不打扰了，先走了。”
……
今年的冬天并不骇人。
林楠举着一个正面写了『欢迎来到杯停一中』反面写了『一中生日快乐』的牌子，对我说：“小诚，到时候就这样举牌子就行了。”
我接过牌子试了试。
欧阳婉晴笑了出来。
“辰小诚，挺合适的，有一种一个汉奸举着一块写了太君里面请的牌子的感觉。”
“我也觉得蠢。”
“到时候会有几个老师陪你一起举的。”
林楠掏出手机。“小诚先别动，我拍个照发给领导，我的任务就完了。”
欧阳婉晴也开始了无实物表演。
她假装举着牌子，弯着腰。突然又捂住肚子笑了出来。
远处传来声音打断了她。
“欧阳婉晴！”
那可能是合唱团的人吧。
“辰小诚，我先去排练了，下午见。”她挥了挥手，离开了我的视线。
“呕吼！看啥呢？拍完了，你暂时自由了。”
我放下牌子，松了口气。
林楠继续说：“你打算干什么呢？”
“做我想做的事。”
“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。这都半学期了，辰小诚。我认为你这半学期变化挺大的，你和以前的差距越来越大了。”
“哪里有差距啊，我学习也没有退步呀。”
“你觉得我是会和你正经聊学习的人吗？”
我开始回忆过去。死去的回忆又突然在我的心房来了一击。我停止回忆。
“我一直就是这样的。”
“可不一定。你打工这么久了，怎么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，认识了这么多同学不算是一个变化吗？”
我苦笑了一下：“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？因为打工认识的同学又不多。”
“没错呀，你打工之后的变化很大。”
“所以呢？你要教我什么？”
“要有敢于发现美好的眼睛，要有一个敢于留住美好的嘴。不要自我逃避，逃避不可耻，但没有用。好了，我也只是把想说的说出来，你爸曾经也用这句话教育过我。我还有去找多多，祝你周末快乐。”
……
周末的校园，别有趣味。刚才稀稀疏疏走过的人，并未让学校变得热闹。寂静依旧是这里的代名词。
我随着风漫步走着，时间把我的思绪拉到了演出室外。
我打了个寒颤，走进了演出室的后排。
欧阳婉晴他们正在排练。
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“免费的暖气就是好。多多等会打算去哪里玩？”
我定睛一看，林楠和林多多正坐在一起聊天。
我悄无声息地走到他们后面，问他们：“咳！你们在这干嘛呢！”
林多多回头。“小诚，你也来了。”
林楠反过来问我：“你来这干嘛。”
“没事，我到处逛逛。”
我随即坐下，搓手装作很冷的样子。
他们两人没用继续理会我，继续聊天。
……
这种演出是否精彩，我可能算是最能评价的。
我认为这种表演一般，但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重要的是让参加的领导觉得有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吧。
排练的目的不是让台上的人不跑调，而只是让他们的声音一致，产生所谓的震撼感。
我听了一个小时，并未听出所谓的震撼，更多的是疑惑。
在外行的我看来，他们唱的已经很不错了，可惜排练的老师并不满意。
她继续用着不整齐去消磨他们的意志。
这算是一种酷刑吧，至少对于我而言。
在我两次睡着，一次被林多多叫醒，一次被欧阳婉晴叫醒后，我才意识到我睡了两个小时，上午的排练已经结束。
“累死了。”欧阳婉晴抱怨道。
“我听着就觉得很折磨，一句词你们唱了七八十遍。”
她继续抱怨：“下午还有更折磨的事情，还有三个小时的排练。”
“不如学我，不参加社团活动每周都可以增加一个小时的自习课，这种活动什么都不用做。”
欧阳婉晴又开始滑稽的无实物表演。
她起身，假装举起牌子，弯着腰，露出一副犹如刚刚死了亲人的脸。她笑嘻嘻的说：“太君里面请。”
“你觉得我是自愿的吗？”
欧阳婉晴继续笑着。
她问我：“你中午打算吃什么？”
“不清楚，没想这件事。”
“点个外卖？”
“下午什么时候开始排练？”
“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开始。”
“那还不如你随便找一家店凑合吃一顿。”
“差不多吧，学校附近又没有好吃又便宜的饭店。”
她掏出手机，继续说：“那我点了。西红柿鸡蛋面怎么样？”
“随便，莫名其妙被你叫醒，我还想再睡一会。”
我闭上眼，倒数了十秒后微微睁开眼，欧阳婉晴已经坐在一旁玩起了手机。
……
微微的意识让我察觉到几人的对话。
“婉晴，他是谁啊！你认识她？”
“他是一班的辰小诚。”
另外一人起哄：“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呀？”
“哈哈哈～”
“算是熟人。”
“辰小诚？没多少映象，新转来的吗？”
“没有啦，他不怎么爱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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